1379用力地把我拉向那坐城市,而我的心灵却游离在那堆坟前久久不愿离去,尽管我知道那里没有什么让我留念的风景。我闻到雨的味道拉,是感怀 与内心很深处的某个地方能闻到的味道,然而我对他说,我不会怀念这个城市,因为它留给我无法抹却的悲伤和苦痛,他无奈的笑了,因为他从来不懂我说的这些于 我于他到底意味些什么,然后我去找兰,说我不想回去。
山脚下那些村子冉冉飘起炊烟,远远看去,我以为那是香烛的悲叹。有时我会莫名的怀 念那个人,想他曾经的面容,和他对我说过的那句:“你要坚强下去”。隐约中,我忘了今年春雷呼唤桑蚕的呻吟,那时我去了海边,和我的朋友们。海水惨洗地苍 白地,把死去的水母推上海滩,他们就算连死也那样美丽,也许他们深爱着海,海也深爱着他们,渔灯点燃的时候,我们沿海边来,想找到几近失去的自我,这时的 海散着暗兰的光,无边无尽,我向海的最远处大声的喊你在哪里,也许你沉睡在海的最深处,亦获在我心理的最深处,总之不在我身旁,我伸手去摸海的白发,发稍 泛起银光,我惊讶着,以为那是天边星星坠落的残片,被海水送到脚边。最终,我还是听懂海风的哀嚎。浪花妩着脚底的沙,轻轻地,缓缓地,整个海滩就像流产的 孕妇,沉沦于臆想好的母子关系。
后山的竹枝亦成荫,取代了当年绿松惋惜的古老和怀念。我不知道能为这所老屋再做些什么,除了回去那坐城 市继续挣扎在楼群与楼群中间,我说兰,我想回西藏,她说你没有钱,也没有时间。我走在楼群之间,迷失了自己要走的路。我踏着泥泞走进村,路过两棵泡桐,白 花缀着枝头,幽兰四益,我关怀起儿时那老泡桐,他们告诉我它已奉承了邻家的新房子。
我到镇上的集市打粉,煮粉的小妹疯狂的笑,和他的女友闹成一团,我说我要2两,她说出差回来?我说放假。她用久违略显粗鲁的地方话和女友调配,那种没有顾虑的肆无忌惮,甚时让我羡慕至今。
我再也忍受不了正午的阳光,我钻进竹林里享受怡人的竹香,树影斑斑的在地上摇动,我找不到坟前那株小泡桐,在它生长的地方我发现刚被锄头锄掉的根,去年 我曾经叫他们留下那株泡桐,我认为它需要保护。可如今,它依然被砍掉,像那些杂草一样。我看着那嫩黄的根茎,仇恨那些毫无感情的刽子手,手机突然叫我,我 说你是谁,没人说话。我回头再看那死掉的泡桐的根,那只不过是株泡桐而已。
我远远的看老屋的后门,发现外婆站在门前,凝望山的方向,我 挥手叫她,她没看见。我曾经写回来她这儿我是最幸福的,甚至仅仅坐在她身边,吃她做的花生糊。每次我沉沦的时候,我苦思冥想不能自拔的时候,我会想起她, 即使如此,也是幸福的。好几次我流干眼泪坐在公寓前那树下,思索如果将来我失去她怎么办,然后我终究没有勇气设想出结果。
张开双眼,从 我的冥幻中回来,看到窗外鸭黑一片,峦山间檫过闪电。还是要下雨了,天空永远超越不了它的幼稚的哀伤,好象此时无论如何都得干些什么似的。有时现在会如注 定了一般重蹈历史的覆辙,我知道我永远挣脱不了那个坟里的他,因为我走的是他曾走过的路。只有地平线,没有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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